突然就想起了南京的秋天,凄美、苍凉、忧伤的意象就铺陈在眼前了。当然,也有人说那是浪漫,我却是不同意。如果这时候我还在南京,应该会到栖霞山看看如丹的枫叶,还有喷火的柏林。紫金山的秋天也是深情的,满地梧桐叶子被轻风卷起的时候,人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在叹息。说到底,在我心中,南京是属于秋天的,那伤怀之美,像经年的秦淮河水,浸入灵魂。
“你离开了南京,从此没有人与我说话”,这是李志的作品,就算没有在南京呆过的人听了也会伤感的。南京太安静了,甚至有些阴森。我在南京那几年,曾经阅读过那座城市太多的历史,觉得那是一座经世流泪的城市。有时夜晚我从秦淮河经过,甚至有些惶恐的感觉,觉得幽暗的河水是在低低地哭泣,那是历史深处的声音。
最近到底有些想念南京了。天凉的时候,人的心就更凉,特别容易游离于那种苍凉的伤怀之城,人也很快就容易被悲伤包裹。我到底为什么悲伤呢?奥地利诗人特拉克尔可能更切合我现在的心境——“人们在天边预感到了骚动,/野鸟群的流浪/飘往美丽神奇的异乡。/风中的芦苇,扬起又倒下。”
此时,我故乡的芦苇花又漫天飘扬,频频招手了。而南京是故乡淮安最近的城市。几年前,我每周都穿行在故乡与南京之间,我甚至记住了路边每一块石碑上的数字。而那样的路边,也经常有芦苇的。都说人是一株会思想的芦苇,可是我却离生命之地的芦苇越来越远,只能在梦里看着它们扬起,又悲伤的倒下。
外面的风凉了。此时的重庆终于进入秋天了。这时候我会想,要是在故乡的村庄里生活,那是多么美好的事。夜可以黑的令人心疼,令人不忍入睡的。倾听河流的声音,寻觅飞鸟的踪迹,那一定比现在这样为虚空的文字忙碌更有价值,大豆、玉米、山芋也绝对比文字更温暖,更真实。离开朴素生活的人们,正在远离自省。以为总是处于光亮的世界,却不知道慢慢沉入无边的黑暗。
只是,我终于离开了故乡,也离开与故乡邻近的南京。一转身,就是多年;一转眼,人就变老。我其实不是西南的孩子,但西南真是我朝仰的地方。现在,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我能接受居住安身的城市,只有南京、青岛与重庆。而前两个城市,更多的还是因为太靠近故乡,能够方便我在半晌之间就能回去看望永远不愿离开那片家园的父母。其实重庆,真的更切合我的心灵。我甚至无法想象自己可以用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能触摸到这座城市的骨骼与纹理,知道江与山正在诉说着什么。
“心是一底草野/唯一的家乡/是我从不能朝仰的远方”,张悬在《南国的孩子》里这样纠结地唱,我一次次听听,每次听到那句“身上披覆了预言而浑然不知,奔跑著忘我的快乐悲伤都放肆”,就觉得很虚空,也很无望。秋天真的是需要音乐的,秋天也是需要回家的。对于回不去了的人们来说,秋天,只能使劲地,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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