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一直记得,你留给我的那一方宁静,纵是轮回百年,我依然铭记……
如果未曾遇见,是否各得安然。只是这种如果,我不愿去思度。
凉亭犹在,难觅故人影。满腹细语喃喃,更与何人说。
那日哥哥来寻我,说是娘亲为我请了一个先生教我诗词。听罢,我哭笑不得,回想起一年前也曾与邻家阿姐一同去过几次私塾。刚进门,一见那先生摇头晃脑的教学之势,我不禁笑了出来,老先生责备我无视尊长,罚我抄写《弟子规》。从小爹爹教我习武练剑,拿刀拿枪的我在行,让我拿笔,可是登天难事。受不住私塾压抑的气氛,我便偷偷跑回了家中。如今,娘亲将先生请到家中,想必是怕我再次逃跑吧……娘亲之命,便是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可违之。
“馨儿……”娘亲唤着我的名字,入了房中,“你这样便要去迎先生?”娘亲见我一身戎装,皱了皱眉。
“有何不可吗?我平日便是如此,娘亲怎好像见了奇特之物一般?”我不明白娘亲此言何意。
“馨儿,为娘总是不愿你于你兄长一般,整日舞刀弄枪,看你这一身尽是寒气逼人,让人却步。今日不是去学习兵法,换一身行装如何?”娘亲言辞之中带有些许无奈,又好似欲言又止。我不忍娘亲为难的模样,随了她的意思。
“凉亭之上可是上官姑娘?”我寻声望去,只是这一望,便让我忘记了周遭,一袭黑发,在头顶上随意的挽了簪,与那一身的蓝白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带着笑意,但眼眸里却是深邃的星子,没有一丝感情,从鼻到耳都是最精致的比例排列在棱角的脸上,似是儒雅又似是张狂,怎有这样的容貌,或许连女子都会嫉妒……
“不是……哦不不不,是!”我的慌神,让那蓝白衣衫的公子嘴角的弧度略略大了些。“上课吧。”没有客套的称呼,没有多余的言语,仅三个字,淡然的声音,却仿若天籁,这是一个怎样的男子,如此的容貌,如此的声音,我心下暗惊,却也窃喜,原以为先生会是一位半百老者,如今可好,可好。
“先生,远道而来,饮杯茶先吧。”未等他答应,我已将杯子递上。
他只道了一个谢字,接过杯子,小饮了一口,便又放下了。我望着他,期待他会说几句称赞之语,可却落得空空。从未有人饮过我的茶不赞叹绝佳,今日他的反应甚是让我尴尬。
“好了,今日上到此处,明日继续。”他合上书,起身要离开。
“啊!!”我莫名的一个啊字,让他停下了动作,一整堂课,我都在琢磨刚才饮茶之事,未曾听进只字半语教学内容,刚回过神,他竟说明日继续,我顿感愕然。
“还有何处不明吗?”他又是缓缓说出几个字。
“无事,无事,先生明日再来便可。”我忙着掩饰一些什么。
他拿起书卷,向大门处走去,没行几步却停了下来,回头道了一句:“刚才的茶甚是不错,明日可否再沏一壶?”
“可以,可以,只要先生喜欢。”我像个受宠若惊的小孩,不由高兴地答道。
“叫我子琛便可。”他笑着说。那微笑几乎可以让人窒息,子琛,这个名字自从那日听得,便再也无法忘记。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以至深秋。秋的夜,凉的仿佛让人在瞬间失去呼吸,凉进心里的感觉,似乎带点点的痛,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夜里,我才知道子琛真正的来意。3个月的朝夕相对,我们早已是无话不谈,你说你不是我的老师,我说我不是你的学生,很多事我相信不言而喻。那晚我们约定去看月湖的夜色,我摈退左右,只身骑马赴约,这是属于我们的月湖,属于我们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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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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