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回来了,北平!(下)
终于有机会收拾旧山河了,我的心比谁都激动,比谁都渴望胜利。如今我信心百倍,因为我坚信邪不能胜正,皇天不负有心人!三天瞬间即逝,平原我交给了朱能守护,然后便率4千兵马出征,军队士气高昂,关张赵一马当先行于军队前列。很快便到了北平城下,军中部分逃难至我军的将士开始破口大骂严纲。纲登城楼呼曰:“玄德,我与你无仇无怨,何必为莽夫与我大动干戈,不如归顺于我,我必不亏待你。”我顿时怒火中烧:“鼠辈竟敢弑主夺位,简直不仁不义至极!我刘备岂会降服于此等无耻之徒手下?城上众将士,公孙将军保卫北平素有功劳,严纲匹夫无德无才更背信弃义,实在愧对其‘纲’字,我刘备虽势单力弱,但仍能分清是非黑白,如今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求诛杀奸邪,还伯珪兄一个公道,救黎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乃正义之师,你们岂能加害于我,助纣为虐?!速速投降!”城上顿时鸦雀无声,士气衰落。
严纲怒曰:“疯言疯语,大家勿用理会,赶紧放箭,射死刘备!”他的声音回荡良久,但士兵个个面面相觑,毫无动静!这是当然的了,他们极大多数都是公孙瓒原来的部下,甚至有些还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是我爹为官时手下官兵,而且他们了解我为人,知道我行事光明磊落,正义凛然,他们还没无耻到要错杀忠良的地步。“还在愣什么,快放箭!”纲怒羞成怒,刚说完就夺过一把弓向我放箭,益德立马冲上来用丈八蛇矛把箭拨开,睁开圆环大眼大骂道:“奸贼休放冷箭,有种出城与我一战!”真是豪气肝肠的激将法!严纲气得脸色发紫,逞匹夫之勇出阵,背后列着浩浩荡荡的近2万大军。顿时沙尘滚滚,刀光剑影。严纲策马直奔张飞,他太小看张飞了,他以为飞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作为公孙瓒麾下第一武将的他,秒杀一个小卒是理所当然而且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张飞无所畏惧,正面迎击。第一次挡开纲的猛刺,第二刀对准纲空档发力,只一合便刺穿纲的手臂。我背后的士兵个个振臂高呼,呼声响彻云霄。然而纲很快示意几千亲兵冲上来营救,张飞进退不得。此时关羽和赵云赶紧上前营救,同时几百勇士自觉地跟上二人。公孙瓒旧臣穆顺率领5千兵马堵截关赵不让营救。擒贼先擒王,关羽见状高举青龙偃月刀策马驰向穆顺并骂道:“匹夫岂敢助纣为虐!”不三合,顺已抵挡不了。忽见顺不自然地向与羽使了个眼色,下令撤退。羽不得其意,幸好云紧跟羽其后,看到了一切,并朝羽一点头,示意羽跟着自己紧追上去。
只见大军向张飞靠拢,形势对其越来越不利。穆顺此时已快到严纲近身,作苦难状,告曰:“敌军来势汹汹顺抵挡不住!”严纲鲜血直流,又气又恨:“环眼贼竟如此有力!奈何汝亦不敌红脸贼?”顺曰:“一时失利不足为惧,可回城从长计议!”“唯有如此。”纲拐过马头准备回城,穆顺忽面露杀气,怒曰:“严纲狗贼!汝叛逆杀主,吾今日必杀你为公孙将军报仇!”严纲没想到表面顺从自己的将领在这个时刻居然倒戈相向要取自己性命,一时之间竟愣住。穆顺迅速拔剑砍向严纲头颅。可怜严纲未及呼救已经人头落地。严纲的亲信见严纲已死,而身后的大军要么呆若木鸡,要么看着奸人被杀不为所动,便只好纷纷拜地投降。一时之间,北平军队全部缴械投降,为穆顺马首是瞻。原来穆顺在瓒军中地位乃仅次于严纲,见纲已死,北平军便不愿意继续生灵涂炭。
诛杀严纲之后穆顺面容和蔼来到我军前50米对着我抱拳曰:“贤弟请往城中共商大事!”我回敬曰:“承蒙不弃,备当竭力效命。”于是两家开始和好,平稳地进入城中。来到太守府后穆顺单膝跪地曰:“主公请受末将一拜!”我没想到穆顺有此举动,慌忙曰:“贤兄快快请起!备安敢为兄主公?”顺赞曰:“纲得韩馥默允为太守,且兵力数倍于主公,然而主公竟敢以弱势挑战强势为瓒讨公道,实在令末将佩服不已,所以末将才有此一举效仿主公。今祸害已除,北平无主,主公德才兼备,手下更万人莫敌。且令尊与主公又为百姓所爱戴,主公不为北平之主谁又能为之?”
我:“然诛杀纲者乃贤兄也,并非刘备!北平之主当为贤兄。”
顺:“非也,杀纲者,主公也。主公不来讨伐严纲,末将亦未敢有此一举,因此功劳尽归主公也!”
我:“备安敢无功受禄,贤兄言重了!你叫备情何以堪?”
“主公请莫再推却!顺自知能力有限,现在只愿为明主效犬马之劳。若然主公不受,顺便长跪不起!”
“贤兄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如此…备亦不便诸多推搪。从此有劳贤兄助我一臂之力!”
“末将愿誓死追随主公!”说完太守印鉴便托在了我手中。这时周围的一班兄弟全部作揖,异口同声地喊起来:“恭贺主公成为北平之主!”
我感动得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好赶紧道:“此皆托诸君洪福也!”一时之间整个大殿欢乐无限,畅所欲言,喜庆洋洋!都沉浸在对今后美好前景的想象之中。
此时忽见一士兵慌张地跑进来:“报主公!公孙越将军城外求见!”众人的笑容马上僵硬了不少。唯有我与徐庶仍处之泰然。张飞质疑道:“莫非此人打算来抢大哥主公之位?”庶笑曰:“既来之,则安之。”于是我率众出城会见公孙越。刚一接近,公孙越便泣拜曰:“玄德兄为吾兄报仇,又救了越一命,越无以为谢,请受越一拜!” 我一边扶起他一边说:“快快请起,备深受伯珪兄之恩德,此皆备之本分也!请进城稍事休息!”
进了太守府,徐庶赶忙向穆顺使了个颜色,顺挺身而出曰:“公孙将军,我已献城并归顺刘将军。刘将军德才兼备,睿智贤明,望将军能效仿顺为主公效力。”我闻言之后,沉默不语。公孙越曰:“昔日家兄亦十分倚重玄德兄,况玄德兄已报血海深仇,想必家兄泉下有知亦感安慰。”说完竟单膝跪下:“越愿为主公效力!”我大喜曰:“得君理解,实乃一大幸事!”于是疑虑尽消,我名正言顺当上了北平太守。
回到自己家乡,一切那么熟悉,也勾起我对先人的思念。以前的街坊乡里个个都跑过来祝贺我,或是奉承着我这个年轻的太守。四五年前我有爹做靠山,可以无所畏惧,然而自从爹去世以后我才真正懂得自立,懂得自己想要的必须靠自己双色去争取。现在,我并非孤军奋战,我已经拥有一班贤臣猛将来辅助我,今日我收拾旧山河,他日我定必光宗耀祖,兴复汉室。爹,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
韩馥那边我也亲自拜访一次,并结交了他的左右手耿武和关纯。看到我不卑不亢,一表人才的样子,韩馥也待我礼遇有加,表示支持我当这个太守,希望我能造福百姓。我方知馥并非庸主,只是过于怯懦。为了修养生息,我决定把些年纪过大或者过小,又或者是家中独子的士兵放回家,又鼓励百姓生产贸易,北平终于在我手中安顿下来。我的声望亦因此越来越高。至此,我已拥有2万精兵,粮草5万石,可以算得上是兵精粮足了。我留5千兵给朱能守平原,2千兵给公孙越守护城,其余武将与我一起守北平。同时我把大部分财宝变卖后赏赐给了各武将:关羽张飞赵云各2千金,徐庶3千金。朱能简雍一千五百金,公孙越穆顺各1千金,所有士兵粮饷发多一个月量。一切事务完成之后,我正式拜徐庶为军师,兼令郡丞,关羽张飞封郡尉,赵云封北平校尉。
没有徐庶,或许我至今仍是平原小小的县令,哪来现在调兵遣将这么威风。一天,我跟徐庶聊天。我说:“备能重返家乡做家乡之主,尽皆军师之功劳也!昔日在平原,军师匆匆忙忙给备报喜,那番情景,以及军师脸上那份喜悦之色,备感动至极,永生难忘!然备才疏学浅,以后还望军师多多提点!”徐庶笑了笑说:“主公切莫妄自菲薄,主公有仁义之心王者之风,定能干一番大事,庶当竭力辅助主公,死而后已!”说罢我两皆大笑,开怀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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